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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章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唐博湖手背上浮出一道血红鞭痕,仍抓着泽王不肯松手。

    “你说过带我去桃花山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泽王见唐博湖手上受了伤,倒有些愧疚,今日的安安有些暴躁呀。

    “呵,那也没说非今天不可,改日吧!”

    泽王讪讪,还塞了唐博湖一小瓷瓶伤药。

    唐博湖翻手就把伤药拍河里了,“一个男人,身上的伤是小事,心里的伤才是真伤。泽王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置兄弟情义而不顾,你太让我伤心了。”

    安馥珮真是受不了了,“不是穿上男人衣服就算是男人!”

    安馥珮还要再打唐博湖三鞭的,但被泽王抓住了。

    唐博湖趁机挤上了船。

    这边,泽王夺下了安馥珮手中的马鞭,“安安,怎么回事?你竟怀疑他是女的?但他肯定不是,安安你想多了。他跟本王做过三年的同窗,夜间抵足而眠,怎么可能是女的?”

    安馥珮震惊,“你还跟他睡一张床?”

    泽王道:“那倒没有,他这个人有洁癖,不跟我们睡通铺,往往是自己一个人在老远打个铺子。”

    安馥珮吁出一口气,“所以他必定有问题。”

    还女扮男装上学堂!这个唐博湖怎么看怎么像穿越的。

    可安馥珮对他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唐博湖道:“可笑可笑,好一个妒妇,吃醋吃到男人头上!”

    他掀开长袍,正要坐下。猛不防安馥珮一抓。

    连同玳瑁在内,四个人都是吃了一惊。

    唐博湖的脸一下子白了,像弹簧一样跳了出去。

    虽然一触之下,安馥珮立即放开了,可还是感到手上怪怪的,一下子臊得脸通红,赶紧跑到船头去洗手了。

    泽王在船舱内呆坐了会儿,实在觉得怪异,被这么抓一下,不得痛死,反观唐博湖,除了脸色有些尴尬不高兴之外,怎么没说痛呢?

    泽王又把与唐博湖相识相处的过往捋了一遍,发现自己果然没见过其洗澡或入厕的样子。

    以前是知道唐博湖有洁癖,所以许多事,都不跟他们一起。

    现在看来,分明有些可疑。

    一旦存了疑,再看唐博湖,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泽王朝着唐博湖走过去,一把挽过他的肩,“唐兄,走,陪本王去嘘嘘。”

    唐博湖身子一缩,“我又不要嘘嘘,要嘘嘘你自己去。”

    “嗨,唐兄你不会真是女的吧?”

    “胡说八道。”

    “难不成你身有隐疾,让人看不得?本王叫郑太医替你医治!”

    “他么的,谁身有隐疾啊?”

    “你一个女孩子说粗话可不太好。”

    “唐某堂堂男子汉。”

    “那你倒是陪本王去嘘嘘呀!”

    “我又不要嘘嘘。”

    “至少你该向本王证明一下你是男人。”

    到底泽王还是把唐博湖带出船舱了,二人来到江边芦苇滩上。

    天更黑了,但月光分明。

    “这里也没有茅厕啊。”

    “左右无人,你怕什么?”

    “我怕有蛇。”

    “那你胆子可真细,跟个娘们似的。唐兄,你要真是女的,就大大方方告诉本王便了,难道本王还会为难你。”

    “胡说,唐某乃是真男人。”

    “那你倒是嘘啊。”

    唐博湖看看实在推脱不过去了。

    “泽王请。”

    “呵,唐兄请,”

    泽王松了松腰带,唐博湖忙把脸错开了。

    泽王看他的姿态真有些无语,万一唐博湖真是女的,他怎能在他面前嘘嘘,倒犹豫起来。

    唐博湖更不必说,站那假装看风景。

    “唐兄,你怎么不嘘呢?”

    “嘿嘿,泽王,你又怎么不嘘呢?”

    “本王是觉得万一唐兄你竟然是女子,本王怎能在女子面前唐突?”

    “那若唐某是女子,又怎能在泽王面前嘘嘘。”

    这句话,让两个人都怔了下。

    “所以,唐兄你真是女扮男装?”

    唐博湖忽然凑近了泽王,“若我是女子,泽王你娶我吗?”

    泽王打了个激灵,此时唐博湖的脸颊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一股子若有若无的淡香。

    泽王止不住地想要退后几步,忽然只觉后腰一麻,被唐博湖点了穴了。

    泽王口不能言,眼睁睁看着唐博湖揭下一张面皮脸来。

    这人不是唐博湖,但泽王说不出话来。

    月光下,可见其是一张瘢痕累累的脸,异常恐怖。

    “可我偏偏不是女人。”那人说道,奇怪他的声音竟一下子变得跟泽王的声音一样。

    接他把唐博湖的面皮脸粘在泽王脸上,他自己则另贴了一张泽王的面皮脸。

    他把泽王的衣服脱下,给自己换上。

    这样一来,他就变成了泽王,而泽王却变成了唐博湖。

    他勾着嘴角对着泽王扯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你很喜欢那个姓安的女人,是吧?”

    “那你就看看我怎么调戏你那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看她软娇娇的棉样子,手感一定很好吧,哈哈哈!”

    ……

    安馥珮使劲地洗手,快把手皮搓烂了,还是觉得不够干净。

    更加上玳瑁在她身后冷冷地看着她,那幽深的目光就好像是个死心眼的婆婆在看待一个不喜欢的儿媳妇那种,让她感觉很不好。

    好在,不多会儿,泽王就回来了,拎着被五花大绑的唐博湖上了船。

    “瑁姑姑,开船吧,时间很晚了。”

    泽王随意地把唐博湖丢在船尾,而后大踏步地走进船舱,到船头抓过安馥珮泡在水里的手看了看,“呵,都洗皱了。”

    他把她的手放渔自己脸上温了温,“外面冷,进里面坐吧。”

    他有意要在唐博湖面前秀恩爱,故意伸开手臂把她圈怀里,又要低头索吻。

    安馥珮闻得他身上极浅的味儿,不由觉得有些恶心,便把他推开了。

    泽王措手不及,“安安,你怎么了?还在生本王的气?”

    “你的身上有他的香水味。”安馥珮道,一扭身进船舱,却见船尾上唐博湖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她。

    安馥珮在船舱的椅子上坐下了,手支着脑袋,看着唐博湖,总觉得有些怪异,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玳瑁将竹篙撑岸上一点,船身晃了晃,向对岸驶去。

    船尾,泽王举起手嗅了嗅自己身上,他洗过澡,今天没喷香水啊,这女人鼻子属狗的?前一天没洗净的香水味还闻得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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