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水面惊涛骇浪，水底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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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科技已经被西方关注，小妹，你以后离陈星远一些，集团的业务往来也要尽可能减少。”
半岛首尔。
一座豪华庄园别墅内，韩星集团的会长李宰镕神色严肃地看着沙发，穿着白色睡衣，神色慵懒的李真真说道。
自从西方将韩星集团、龙芯国际列入限制名单，他就没有休息半刻，一直奔波于米国，更是与华尔街达成共识。
虽说明面上，韩星集团也被限制了，但实际，它们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只不过多了十几位“工程师”活体监控罢了。
“知道了。”
李真真淡淡回应。
她目光紧盯着液晶电视，被里面的电视剧剧情吸引。
面对这般敷衍的态度，李宰镕只能心中叹了口气，眼神闪过抹宠溺的神色。
没办法。
谁叫李真真是他妹妹呢？
况且李真真也不傻，与龙兴科技公司合作，只不过是缓兵之计，拖到自家汉江基带芯片问世，从而进一步摆脱西方控制。
目前的韩星集团，李家仅占2%的股份，但通过多重股权架构，他们还是实际控制人，只不过绝大部分营收利润都流向了华尔街，没有人比李宰镕更想脱离华尔街的控制，他也一直朝这方面去努力。
待李宰镕回房，李真真才将目光从电视上移开，拿起自己的手机查看新闻。
“还有两天…”
她喃喃自语，权衡利弊。
其实李真真也在等，台积电如果停止代工，联电和格芯肯定不会帮忙代工开天基带芯片，那就剩下韩星集团和龙芯国际。
龙芯国际没有国际关系，它是真正被限制的企业。
韩星集团则是没有影响，这就意味着，它是全球唯一一家可以代工开天基带芯片的企业。
李真真可是对开天基带芯片垂涎已久，而且之前髙通公司CEO莫伦克夫提到过，DSP多核架构是5G网络问世的关键。
4G网络已经洗牌了。
5G网络呢？
万物互联的时代，能不能让韩星集团摆脱华尔街控制？
为了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李真真不仅不会远离陈星，她还要深入合作，商业没风险，那就不是商业了。
一旦帮助韩星集团摆脱西方控制，世界最具影响力女性，她绝对可以排进前三。
……
另一边。
龙国深城。
鲲鹏公司坂田基地总部。
任婉舟拿着一份文件报告，站在老总办公室内，给面前眼神疲倦的任国非讲述近期总结。
“父亲，雷布斯的大米手机，目前已经在古象国扎根，阿三们都在疯狂追捧，并且雷布斯好像并不满足单个市场，他们要开始进军东南亚市场了，市值飙升的同时，听说还要进军家庭电器行业。”
“蓝绿厂的两位老总则是投资娱乐圈，他们让自家手机与明星高度绑定，最近还投资了《奔跑吧兄弟》，综艺的爆火让蓝绿厂手机市场销量份额也极速攀升，已经仅次于龙兴科技公司。”
“铁锤公司也有动作，斗鱼和虎牙两个直播平台，罗浩似乎都有了实际股份，还融资了二十亿，像似要大力发展手机直播行业。”
“龙兴科技…”
任婉舟说到龙兴科技时，有些欲言又止。
姚娜娜的模样在任国非脑海一闪而过，他询问道：“龙兴科技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他都在全国飞，谈拢4G基站的建设，三大运营商也很上道，答应帮鲲鹏公司卖手机，他也一直没了解市场变化。
停顿了数秒后，任婉舟深呼吸一口气，讲述道：“陈星的龙兴科技现在陷入了自证漩涡。”
“自证？”
任国非不解。
他看了最近龙兴科技公司的估值，已经百亿，谁能让百亿老总陷入自证环节？
任婉舟长话短说，把最近发生的事情简单概括，这让任国非顿感头痛欲裂。
国产企业，又被限制了…
龙国企业发展，肯定要经历的三个过程。
第一个过程就是发展。
第二个过程就是制裁。
第三个过程就是没落。
具体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龙国企业发展到一定规模，肯定会遇到外国设立的专利墙，这也相当于“安全线”，如果敢跨越过去，百分百会遭受到西方制裁。
第三个过程的没落，目前龙国企业能在制裁下，完成弯道超车的企业基本没有，哪怕有，一只手就可以数清楚。
“龙兴科技陷入死局了。”
任国非叹了口气。
以他在龙国的人脉，其实早就知道一些内幕。
轻舟芯片是谁生产，他还是心知肚明的。
自研自产？
龙兴科技还没这个本事。
一旦龙兴科技无法自证，只需要用排除法简单排除，幕后代工厂的龙芯国际就要浮出水面，迎接西方的雷霆打击了。
“如果龙兴科技陷入死局，把龙芯国际害死了，我们的麒麟芯片该怎么办？”
任婉舟话音刚落，任国非眼神闪过抹不悦，语气带着抹温怒纠正道：“要注意措辞，国产企业从来没有谁害谁，哪怕龙兴科技不找龙芯国际代工，龙芯国际迟早有一天也会被制裁。”
“我错了父亲。”
任婉舟神色骤变，连忙致歉的同时，立马换了套说辞问道：“那现在我们要帮陈星吗？”
龙芯国际如果倒台，不仅轻舟芯片无法生产，鲲鹏公司的麒麟芯片研发也会有影响。
目前龙国内地的芯片代工厂，仅有龙芯国际一家，麒麟芯片试生产找它们代工的。
这个忙…
真的不得不帮了。
“我们硅业公司如何了？”
任国非询问。
鲲鹏公司其实一直有布局，只不过没有摆上台面。
“唉！”
任婉舟叹了口气，回答道：“硅石提纯环节陷入了瓶颈，还没办法做到11N的纯度，我们已经在暗中培养相对应人才了。”
“进展这么缓慢？”
任国非皱了皱眉头，两年前他就布局半导体硅业了，现在还卡在11N提纯环节，那何时才能见到12寸的国产硅片？
面对质问，任婉舟不卑不亢回应道：“11N是99.9999999%的纯度，目前我们已经做到9N的提纯，如果不追求最高品质，估计很快就可以完成12寸国产硅片突破。”
任国非：“要加快进度。”
“我明白。”
任婉舟刚说完，又补充一句说道：“光刻胶和相对应试剂，父亲您看要不要……”
半导体硅片、光刻胶、蚀刻液、清洗液、显影液等，可都是芯片生产的必备原材料。
光刻机没办法解决，原材料任国非一直都有解决的意愿。
任国非脸上闪过抹难色，叹息说道：“光刻胶配方极其复杂，哪怕我们有配方，也没办法进口相应设备，暂时不考虑了，但愿高永明那家伙有囤货吧。”
相比较于半导体硅片，光刻胶制造要更难。
整个芯片生产环节，12寸半导体硅片是可以被低尺寸代替的，但光刻胶可没有平替。
试生产的流片为什么贵？
因为每流片一次，就要涂抹一次光刻胶。
每涂抹一次光刻胶，还要用相对应的试剂，并且还要多增加一道金属薄膜环节。
如果量产芯片，涂抹一次光刻胶就可以生产出数百枚，可生产流片的芯片掩膜版，纳米数值越小就意味着涂抹次数越多，14纳米就要流片五十次，相当于涂抹五十次光刻胶，其他步骤同样五十次，这就是原材料的垄断。
高昂的流片费用，也是限制龙国芯片企业发展的一环。
一旦光刻胶技术被攻破，价格也会随之下降，试错成本下降，芯片行业的门槛也随之降低，因此光刻胶的生产设备，各类配套试剂的溶液配方都是高度保密的。
在否决“光刻胶”后，任国非看向任婉舟说道：“你去帮我约一下陈星，我有要事和他商量，龙兴科技不能轻易倒下。”
“知道了。”
任婉舟点了点头。
现在枪打出头鸟，龙兴科技公司如果倒下了，毋庸置疑，下一个就是鲲鹏公司。
以前西方都是针对鲲鹏公司，这段时间因为龙兴科技公司锋芒过盛，才让那群流氓转移了枪口。
这就好比玩老鹰捉小鸡游戏，现在龙兴科技公司就那只母鸡，如果它倒下了，鲲鹏公司也不能幸免，龙国企业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利益共同体。
……
帝都，大米公司。
雷布斯也没有坐以待毙，订了去深城的机票。
虽说陈星抢了他的下沉市场，但现在龙兴科技还不能倒下，龙国手机科技企业，必须要推一位“话事人”出来。
推“话事人”企业也不是说信服它，而是让它挨西方最毒的打，其他企业可以偷偷发展。
现在龙兴科技公司锋芒最盛，而且专利技术过硬，是“话事人”的不二之选。
铁锤、蓝绿厂、连想等公司老总都不约而同，想与陈星聊聊未来的企业发展。
龙兴科技不能倒，已经成为了集体共识。
与此同时，陈星抵押坂田荒地，贷款十五亿的消息也传入风险投资机构耳中。
它们宛如饿狼般，等待合适的进场时机。
水面惊涛骇浪，底下暗流涌动，如今的龙国民营企业，无论是不是手机科技企业，都在默默观看这场自证结果。
……
已是凌晨，皓月高照。
步入冬日的深城夜晚，温度仅有7度，时不时一股冷风吹过，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而在腾飞工业园区内，仅有小数工厂还亮着灯，因为地理位置偏僻，还临近火葬场，这边并没有几个企业入驻。
亮着灯的工厂，其中就有一间是龙兴硅业。
相比较于白天的冷清，夜晚的龙兴硅业工厂反而热闹，员工规模已经有了上百人。
人才市场刷新金额，会在每天零点重置，陈星又一次将刷新费冲到了两千万，再刷一次，那可就是四千万了，他也没继续，这么贵完全没有必要。
104名硅领域人才，86名蓝色品质，14名紫色品质，4名金色品质人才。
四名金色品质人才，分别是硅石提纯技术、掺杂技术、线切割技术、大尺寸硅棒生产技术领域，还有许多细分领域没有金色人才坐镇，不过并不妨碍工厂动工，因为第一步的硅石提纯人才，已经被陈星招募到了。
陈星没有离开硅石工厂，而是静静看他们工作，顺带接待还没来报道的人才。
想生产半导体硅片，第一步就是提炼出硅锭。
如何提炼硅锭，很多人都有误区，认为是沙子提炼，其实这个说法并不准确。
民间工地建筑的河沙，它因为二氧化硅含量低，一般是不用来提炼硅锭的，想要高效率提纯二氧化硅，二氧化硅含量更高的硅石是不二之选。
第一次硅石提纯，需要用到石墨矿热炉，它也叫电弧电炉，中间有两根石墨电极加热，石墨是碳的同素异形体，熔点高达3800摄氏度，膨胀系数却很小，这就让石墨矿热炉成为了最理想的冶炼设备。
在石墨矿热炉里面加入硅石、煤炭、木屑，当温度升到2000摄氏度，硅石会逐渐融化，并与碳元素形成还原反应。
主反应是，二氧化硅与碳在高温下，形成硅单质与一氧化碳。
次反应是，在炉内低温，约1400度的区域，会形成碳化硅，这是第三代半导体。
而主反应的硅单质液体，在冷凝以后，就会形成相对纯洁的工业级硅锭，纯度是98%到99%，需要进行多次提纯。
一夜过去。
陆续有工业级硅锭出炉。
陈星没有离开，他看着黑不溜秋的硅锭，看向身旁金色提纯技术人才魏华道：“工业硅锭提纯，还需要分几步？”
他想知道个准确日期，西方可不会给他太久的“自证”时间。
“目前我们是硅石提纯，刚刚得到98%纯度硅锭，下一步是需要借助氯化氢气体进行二次提纯，得到11N的多晶硅，多晶硅再次提纯才能得到单晶硅。”
魏华想了想，大致估算时间道：“如果都顺利的话，十天后就可以看见11N的多晶硅了。”
“这么久？”
陈星愣了半秒。
他看着98%的工业硅锭七八个小时就提炼出来，还以为11N纯度的多晶硅也一样呢。
魏华笑了笑，耐心解释道：“99.9999999%纯度的多晶硅需要时间生长，喏，就是在那个晶体生长炉，它就和种菜一样生长，所以需要的时间会长一些。”
“原来如此。”
陈星也明白了。
工业冶炼的提纯，绝不是几天可以完成的，特别是涉及晶体“生长”的步骤。
既然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他没有继续在龙兴硅业工厂逗留，而是返回家中休息。
昨天就招募了一整天，晚上还通宵招募了一晚上，他的眼皮早已经开始打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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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岛首尔。
一座豪华庄园别墅内，韩星集团的会长李宰镕神色严肃地看着沙发，穿着白色睡衣，神色慵懒的李真真说道。
自从西方将韩星集团、龙芯国际列入限制名单，他就没有休息半刻，一直奔波于米国，更是与华尔街达成共识。
虽说明面上，韩星集团也被限制了，但实际，它们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只不过多了十几位“工程师”活体监控罢了。
“知道了。”
李真真淡淡回应。
她目光紧盯着液晶电视，被里面的电视剧剧情吸引。
面对这般敷衍的态度，李宰镕只能心中叹了口气，眼神闪过抹宠溺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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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李真真也不傻，与龙兴科技公司合作，只不过是缓兵之计，拖到自家汉江基带芯片问世，从而进一步摆脱西方控制。
目前的韩星集团，李家仅占2%的股份，但通过多重股权架构，他们还是实际控制人，只不过绝大部分营收利润都流向了华尔街，没有人比李宰镕更想脱离华尔街的控制，他也一直朝这方面去努力。
待李宰镕回房，李真真才将目光从电视上移开，拿起自己的手机查看新闻。
“还有两天…”
她喃喃自语，权衡利弊。
其实李真真也在等，台积电如果停止代工，联电和格芯肯定不会帮忙代工开天基带芯片，那就剩下韩星集团和龙芯国际。
龙芯国际没有国际关系，它是真正被限制的企业。
韩星集团则是没有影响，这就意味着，它是全球唯一一家可以代工开天基带芯片的企业。
李真真可是对开天基带芯片垂涎已久，而且之前髙通公司CEO莫伦克夫提到过，DSP多核架构是5G网络问世的关键。
4G网络已经洗牌了。
5G网络呢？
万物互联的时代，能不能让韩星集团摆脱华尔街控制？
为了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李真真不仅不会远离陈星，她还要深入合作，商业没风险，那就不是商业了。
一旦帮助韩星集团摆脱西方控制，世界最具影响力女性，她绝对可以排进前三。
……
另一边。
龙国深城。
鲲鹏公司坂田基地总部。
任婉舟拿着一份文件报告，站在老总办公室内，给面前眼神疲倦的任国非讲述近期总结。
“父亲，雷布斯的大米手机，目前已经在古象国扎根，阿三们都在疯狂追捧，并且雷布斯好像并不满足单个市场，他们要开始进军东南亚市场了，市值飙升的同时，听说还要进军家庭电器行业。”
“蓝绿厂的两位老总则是投资娱乐圈，他们让自家手机与明星高度绑定，最近还投资了《奔跑吧兄弟》，综艺的爆火让蓝绿厂手机市场销量份额也极速攀升，已经仅次于龙兴科技公司。”
“铁锤公司也有动作，斗鱼和虎牙两个直播平台，罗浩似乎都有了实际股份，还融资了二十亿，像似要大力发展手机直播行业。”
“龙兴科技…”
任婉舟说到龙兴科技时，有些欲言又止。
姚娜娜的模样在任国非脑海一闪而过，他询问道：“龙兴科技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他都在全国飞，谈拢4G基站的建设，三大运营商也很上道，答应帮鲲鹏公司卖手机，他也一直没了解市场变化。
停顿了数秒后，任婉舟深呼吸一口气，讲述道：“陈星的龙兴科技现在陷入了自证漩涡。”
“自证？”
任国非不解。
他看了最近龙兴科技公司的估值，已经百亿，谁能让百亿老总陷入自证环节？
任婉舟长话短说，把最近发生的事情简单概括，这让任国非顿感头痛欲裂。
国产企业，又被限制了…
龙国企业发展，肯定要经历的三个过程。
第一个过程就是发展。
第二个过程就是制裁。
第三个过程就是没落。
具体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龙国企业发展到一定规模，肯定会遇到外国设立的专利墙，这也相当于“安全线”，如果敢跨越过去，百分百会遭受到西方制裁。
第三个过程的没落，目前龙国企业能在制裁下，完成弯道超车的企业基本没有，哪怕有，一只手就可以数清楚。
“龙兴科技陷入死局了。”
任国非叹了口气。
以他在龙国的人脉，其实早就知道一些内幕。
轻舟芯片是谁生产，他还是心知肚明的。
自研自产？
龙兴科技还没这个本事。
一旦龙兴科技无法自证，只需要用排除法简单排除，幕后代工厂的龙芯国际就要浮出水面，迎接西方的雷霆打击了。
“如果龙兴科技陷入死局，把龙芯国际害死了，我们的麒麟芯片该怎么办？”
任婉舟话音刚落，任国非眼神闪过抹不悦，语气带着抹温怒纠正道：“要注意措辞，国产企业从来没有谁害谁，哪怕龙兴科技不找龙芯国际代工，龙芯国际迟早有一天也会被制裁。”
“我错了父亲。”
任婉舟神色骤变，连忙致歉的同时，立马换了套说辞问道：“那现在我们要帮陈星吗？”
龙芯国际如果倒台，不仅轻舟芯片无法生产，鲲鹏公司的麒麟芯片研发也会有影响。
目前龙国内地的芯片代工厂，仅有龙芯国际一家，麒麟芯片试生产找它们代工的。
这个忙…
真的不得不帮了。
“我们硅业公司如何了？”
任国非询问。
鲲鹏公司其实一直有布局，只不过没有摆上台面。
“唉！”
任婉舟叹了口气，回答道：“硅石提纯环节陷入了瓶颈，还没办法做到11N的纯度，我们已经在暗中培养相对应人才了。”
“进展这么缓慢？”
任国非皱了皱眉头，两年前他就布局半导体硅业了，现在还卡在11N提纯环节，那何时才能见到12寸的国产硅片？
面对质问，任婉舟不卑不亢回应道：“11N是99.9999999%的纯度，目前我们已经做到9N的提纯，如果不追求最高品质，估计很快就可以完成12寸国产硅片突破。”
任国非：“要加快进度。”
“我明白。”
任婉舟刚说完，又补充一句说道：“光刻胶和相对应试剂，父亲您看要不要……”
半导体硅片、光刻胶、蚀刻液、清洗液、显影液等，可都是芯片生产的必备原材料。
光刻机没办法解决，原材料任国非一直都有解决的意愿。
任国非脸上闪过抹难色，叹息说道：“光刻胶配方极其复杂，哪怕我们有配方，也没办法进口相应设备，暂时不考虑了，但愿高永明那家伙有囤货吧。”
相比较于半导体硅片，光刻胶制造要更难。
整个芯片生产环节，12寸半导体硅片是可以被低尺寸代替的，但光刻胶可没有平替。
试生产的流片为什么贵？
因为每流片一次，就要涂抹一次光刻胶。
每涂抹一次光刻胶，还要用相对应的试剂，并且还要多增加一道金属薄膜环节。
如果量产芯片，涂抹一次光刻胶就可以生产出数百枚，可生产流片的芯片掩膜版，纳米数值越小就意味着涂抹次数越多，14纳米就要流片五十次，相当于涂抹五十次光刻胶，其他步骤同样五十次，这就是原材料的垄断。
高昂的流片费用，也是限制龙国芯片企业发展的一环。
一旦光刻胶技术被攻破，价格也会随之下降，试错成本下降，芯片行业的门槛也随之降低，因此光刻胶的生产设备，各类配套试剂的溶液配方都是高度保密的。
在否决“光刻胶”后，任国非看向任婉舟说道：“你去帮我约一下陈星，我有要事和他商量，龙兴科技不能轻易倒下。”
“知道了。”
任婉舟点了点头。
现在枪打出头鸟，龙兴科技公司如果倒下了，毋庸置疑，下一个就是鲲鹏公司。
以前西方都是针对鲲鹏公司，这段时间因为龙兴科技公司锋芒过盛，才让那群流氓转移了枪口。
这就好比玩老鹰捉小鸡游戏，现在龙兴科技公司就那只母鸡，如果它倒下了，鲲鹏公司也不能幸免，龙国企业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利益共同体。
……
帝都，大米公司。
雷布斯也没有坐以待毙，订了去深城的机票。
虽说陈星抢了他的下沉市场，但现在龙兴科技还不能倒下，龙国手机科技企业，必须要推一位“话事人”出来。
推“话事人”企业也不是说信服它，而是让它挨西方最毒的打，其他企业可以偷偷发展。
现在龙兴科技公司锋芒最盛，而且专利技术过硬，是“话事人”的不二之选。
铁锤、蓝绿厂、连想等公司老总都不约而同，想与陈星聊聊未来的企业发展。
龙兴科技不能倒，已经成为了集体共识。
与此同时，陈星抵押坂田荒地，贷款十五亿的消息也传入风险投资机构耳中。
它们宛如饿狼般，等待合适的进场时机。
水面惊涛骇浪，底下暗流涌动，如今的龙国民营企业，无论是不是手机科技企业，都在默默观看这场自证结果。
……
已是凌晨，皓月高照。
步入冬日的深城夜晚，温度仅有7度，时不时一股冷风吹过，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而在腾飞工业园区内，仅有小数工厂还亮着灯，因为地理位置偏僻，还临近火葬场，这边并没有几个企业入驻。
亮着灯的工厂，其中就有一间是龙兴硅业。
相比较于白天的冷清，夜晚的龙兴硅业工厂反而热闹，员工规模已经有了上百人。
人才市场刷新金额，会在每天零点重置，陈星又一次将刷新费冲到了两千万，再刷一次，那可就是四千万了，他也没继续，这么贵完全没有必要。
104名硅领域人才，86名蓝色品质，14名紫色品质，4名金色品质人才。
四名金色品质人才，分别是硅石提纯技术、掺杂技术、线切割技术、大尺寸硅棒生产技术领域，还有许多细分领域没有金色人才坐镇，不过并不妨碍工厂动工，因为第一步的硅石提纯人才，已经被陈星招募到了。
陈星没有离开硅石工厂，而是静静看他们工作，顺带接待还没来报道的人才。
想生产半导体硅片，第一步就是提炼出硅锭。
如何提炼硅锭，很多人都有误区，认为是沙子提炼，其实这个说法并不准确。
民间工地建筑的河沙，它因为二氧化硅含量低，一般是不用来提炼硅锭的，想要高效率提纯二氧化硅，二氧化硅含量更高的硅石是不二之选。
第一次硅石提纯，需要用到石墨矿热炉，它也叫电弧电炉，中间有两根石墨电极加热，石墨是碳的同素异形体，熔点高达3800摄氏度，膨胀系数却很小，这就让石墨矿热炉成为了最理想的冶炼设备。
在石墨矿热炉里面加入硅石、煤炭、木屑，当温度升到2000摄氏度，硅石会逐渐融化，并与碳元素形成还原反应。
主反应是，二氧化硅与碳在高温下，形成硅单质与一氧化碳。
次反应是，在炉内低温，约1400度的区域，会形成碳化硅，这是第三代半导体。
而主反应的硅单质液体，在冷凝以后，就会形成相对纯洁的工业级硅锭，纯度是98%到99%，需要进行多次提纯。
一夜过去。
陆续有工业级硅锭出炉。
陈星没有离开，他看着黑不溜秋的硅锭，看向身旁金色提纯技术人才魏华道：“工业硅锭提纯，还需要分几步？”
他想知道个准确日期，西方可不会给他太久的“自证”时间。
“目前我们是硅石提纯，刚刚得到98%纯度硅锭，下一步是需要借助氯化氢气体进行二次提纯，得到11N的多晶硅，多晶硅再次提纯才能得到单晶硅。”
魏华想了想，大致估算时间道：“如果都顺利的话，十天后就可以看见11N的多晶硅了。”
“这么久？”
陈星愣了半秒。
他看着98%的工业硅锭七八个小时就提炼出来，还以为11N纯度的多晶硅也一样呢。
魏华笑了笑，耐心解释道：“99.9999999%纯度的多晶硅需要时间生长，喏，就是在那个晶体生长炉，它就和种菜一样生长，所以需要的时间会长一些。”
“原来如此。”
陈星也明白了。
工业冶炼的提纯，绝不是几天可以完成的，特别是涉及晶体“生长”的步骤。
既然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他没有继续在龙兴硅业工厂逗留，而是返回家中休息。
昨天就招募了一整天，晚上还通宵招募了一晚上，他的眼皮早已经开始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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